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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:5、討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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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麽多年的相處,張叔和李嬸已經知道喬薇一家的不同,張叔和李嬸並沒有別的親人,喬薇問過他們願不願意永遠跟著他們。張叔一直跟著林爸爸,而李嬸以前孤寡,兩個人都說了,要不是喬薇他們收留,他們那天死了都沒人知道。他們願意永遠追隨喬薇他們,喬薇就給他們找了本適合的功法修習。在喬薇的調理下,兩個人也算是有著小成。

喬薇的秘密他們了解的不是很清楚,他們知道,自己不需要懂得更多,能夠得到喬薇他們的認可已經很好了。在李嬸和張叔面前,喬薇也不需要做什麽掩飾,直接拿出三只雞,雞腳都被捆著,要不然廚房就大亂了。

所有的菜沒有大葷大魚,夏天紅燒肘子端出來也沒有多少人喜歡吃,因此做的都是些聽名字就覺得小清新的菜,做這些菜也不容易,沒有新鮮的食材絕對做不出美味的味道。

“曉曉怎麽不出去玩?”喬薇問待在一旁幫忙撕木耳的林歆愉。

林歆愉低著頭,喬薇看不出表情,但是聽聲音就知道並不開心。“沒什麽,外面太熱了,呆在這兒好。”

“可是廚房有爐竈,並不比外面涼快。”

“呵呵,有媽**地方就涼快。”林歆愉擡起頭來笑著說,但是笑容有些牽強。

鍋子裏菜需要悶一會兒,喬薇就乘此功夫來到女兒身邊,“曉曉有什麽心事可以和媽媽說,媽媽不是那種強權的家長,不會將大人的意志強加在你們身上。”

“我知道媽媽。”能和自己討論流行電視,談論那個演員更加帥氣,說著心中小秘密的媽媽能不開明嗎如果對媽媽有任何不滿的話,林歆愉覺得就是自己不是她親身的女兒這一點了。“不是因為這個,而是……”

“那是因為什麽,和媽媽說說。”

“媽媽,我不喜歡高銘還有他姐姐。”林歆愉悶悶的說道。

喬薇眼見著林歆愉將手中的大木耳撕成小木耳,小木耳要變成碎碎了,急忙阻止,“再撕下去,就不是木耳了。”

“哦。”林歆愉放開木耳,看著快被自己撕成木耳絲的木耳,有些不好意思,幫倒忙了。

“不喜歡一個人很正常,並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符合自己心中的標準,不用勉強自己。”喬薇說道,她還和大學室友葉武敏莫名其妙的交惡呢。

“嗯,我知道。”林歆愉背過身來,靠在琉璃臺上,“剛才朗叔推希哥出來曬太陽,正好被我們看到了,我當然要上去打招呼啦。希哥的身體恢覆得不錯,精神也很好,呵呵,挺為他高興的。”

孩子們都已經見過魯希,彼此相處的很好,魯希靦腆內向但堅韌的性格很讓孩子們佩服,受那麽大的創傷,一點都沒有表現出對生命的頹廢。特別是林歆愉,經常去看魯希,比起別的孩子來,他們倆的關系更加好。

“後來呢?”喬薇問道。

林歆愉哼了一聲,“高銘他姐姐竟然直白的說希哥沒手沒腳,大驚小怪的,像是看到史前生物大鬧地球一樣。好吧,就當她是少見多怪,但最是可恨的,她竟然小聲和高銘說,這個模樣還活著幹什麽,要是她早就咬舌自盡了。氣死我們,要說回家關上門說,幹嘛跟在我們身邊咬耳朵。他姐姐說出這麽過分的話,高銘只是笑笑,連一點讓他姐註意下的話都沒有說。我覺得,他們才惡心,真是討厭死了。”

林歆愉很少對一個人用討厭,這和她的性格有關,不會過分的表達心中的好惡,看來高銘和他姐姐真的惹惱了林歆愉。

當時,林歆愉笑著的臉一下子掉了下來,不理會眾人,推著魯希就來到了中正院,現在魯希由兩個小的林徇林歆情陪著看電視。看著堅強,一點都不為自己的殘疾外露表現自己的痛苦的魯希,內心深處何來沒有傷悲,林歆愉就見過他呆楞的看著院子時的迷惘。這樣的人兒,怎麽會有人當著他的面說出惡毒的話。林歆愉受不了,也不願意在客人面前表現出情緒,讓父母被說教出的孩子沒有教養,就躲到廚房來了。

“竟然這樣說。”喬薇有些詫異,與正在處理雞的林恒對視一眼,初次見面的時候,覺得高玲是甜美可人的姑娘,沒有想到,會做出這麽沒有品的事。當然,他們的立場是站在魯希這一面的,或多或少有些偏頗,但也正是因為這樣,他們更加無法忍受自己的朋友家人受到心靈上的攻擊。

“是啊,看著挺漂亮的一人,竟然在為人處事上這麽任性。剛才高奶奶和外婆奶奶聊天的時候還說呢,高玲人長得甜,嘴巴也甜,從小是被大人們慣大的,眼光高到現在還沒有找到男朋友。哼,就這樣的人,找得到才怪。”林歆愉說著賭氣的話。

喬薇戲謔的看了一眼林恒,她可是知道了林恒被高奶奶認為是乘龍快婿的事情。林恒無奈的割開雞脖子,雞垂死的咯咯幾聲,斷氣了,看著斷氣的雞,林恒覺得剛才自己不應該把那件事當做笑話告訴喬薇的聽的,這不是給自己找事嗎?

“這個不管他,高銘這孩子我也不喜歡,做事全靠自己的喜好。”喬薇這種說法並不是沒有根據的,就像高銘第一次到薇園,就是尾隨林歆愉,這就算了,可以看做少年人的沖動。後來,不看時間和情況的給喬薇打電話,聯絡感情就算了,還東扯西扯。還有今天,說都沒有說一聲,帶著爺爺上門。

如果讓高銘知道喬薇對他的印象是這樣,一定會哭。他可是聽爺爺的話,要主動才這樣的做的。這些都是背著他老爸做的,知道了他貌似早戀,一定會打斷他的腿。

今天也不是高銘突然帶著爺爺上門的,而是高爺爺的釣友喬爺爺邀請的,他只是個陪伴而已。大家都沒有說清楚,就讓喬薇這樣認為了。

這麽小就追她女兒,無論怎麽樣,喬薇都是不喜的。

“嗯,家庭環境不一樣。”初中三年,她和高銘沒有多少接觸,誰知道怎麽就在畢業的時候引來了。

“那現在他們呢?”

“林林還有徹兒陪著。”林歆愉記得是這樣的,“媽媽不怪我,我耍小性子了。”

喬薇點頭,有人陪著就行了,“媽媽怪你什麽,你大了,有了自己評判事物的標準,只要不過分,爸爸媽媽,還有爺爺奶奶他們都會支持你。”

“媽媽真好。”林歆愉轉過來擁住喬薇,緊緊的抱著喬薇。林歆愉是將喬薇和林恒看做是親生父母般的,但是她內心深處依然有著不安,這讓她敏感、謹慎,只有在喬薇面前她才是全然放松的。

喬薇也抱住她,“傻姑娘,還有啊,抱著媽媽可以,但是不要把濕嗒嗒的手放在媽**腰上。”

“嘿嘿。”林歆愉不管,手還蹭了蹭。

林恒看著相擁在一起的母女兩,有著深深地感觸。如果不是讓他遇到喬薇,想來他的生活絕不是現在這樣。眼神暗了暗,他們家不求高家任何事,竟然在薇園口出惡言,過分了。

“啊——”

女人尖利的叫聲從外面傳來,事後,用林徹的話來說,跟殺豬時豬的叫聲一個模樣。被她這麽一叫,大家紛紛出去。

喬薇拉著林歆愉,旁邊站著林恒,身後是張叔和李嬸。正房那兒,喬媽媽他們也出來了,喬爺爺和高爺爺已經收了釣竿,來到中正院和大家聊天。

尖利的叫聲逐漸接近,神色驚恐的高玲跌跌撞撞的進來了,慌張的躲到她爺爺那兒。

高爺爺皺著眉,在人家家裏這樣太失禮了,“怎麽了?”問話刻板,就和以前的林爸爸一樣。

“……爺爺。”高玲無措的站在一旁,爺爺的嚴厲她是知道的,敢在爺爺面前沒大沒小的也就高銘。

就在高玲想著措詞的時候,喬林領著狼狽的高銘和尷尬的於爽進來了,身後跟著林徹和朗王,確切的說林徹是背靠著朗王進來的,不然以他的小身板,架不住那麽大一條蛇。

金黃色的大蟒蛇,大概有五米長,碗口粗,基本上掛在林徹的小身子上,朗王在後面托著黃金蟒的粗腰身,不至於讓黃金蟒壓著林徹。

林恒急忙過去,不顧林徹的反抗,將蟒蛇接了過來,蟒蛇見到他膽怯的要縮成團,林恒深深地看了它一眼,蟒蛇就僵硬在那裏,不敢動了。這絕不是蟒蛇成精了,而是弱肉強食的秉性,它敏感的從林恒感受到了強者的威壓,就像它盯著老鼠看的時候一樣。

“這家夥哪裏來的?”林恒年少氣盛的時候還想過養條蛇玩玩,可是連照顧自己都是麻煩,肯別說對另一個生命負責了。

朗王抓過蛇的尾巴,朗王外表看來是個憂郁的大叔,但骨子裏那股狼者的風範是無法遮掩的,特別是靠著直覺的動物。被朗王和林恒夾著,這條蛇可是欲哭無淚,肌肉都要僵硬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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